[Cr: Entertainment Weekly (19.03.28)]
[轉載請務必註明:防彈少年團 Taiwan@Facebook ]
[翻譯 By Kiwi]
或許你看過他們坐在 Ellen 和Jimmy Fallon 的沙發上,與主持人換了開著雙關語笑話。 也或許是在去年9月,他們在聯合國大會上嚴肅地談論心理健康和愛自己的時候,或者是在2月,他們穿著剪裁合身的燕尾服格到了萊美獎頒獎典禮上,海豚般的尖叫聲朝他們而來,他們的頭髮被染成各種柔和的馬卡龍色調。
又或許這本雜誌的封面是你第一次真正注意到防彈少年團。 但是似乎可以肯定地說,在過去兩年中的某個時間起,這位七人組已經征服了全世界:在三個月的時間裡,在告示牌排行榜上排名上有兩張一位專輯; 在Apple Music 和 Spotify 上的串流量超過50億; 從洛杉磯的史坦波中心到倫敦著名的溫布利球場的一連串音樂會門票都售罄。
要將他們視為第一個主導當時文化的男團似乎有難度,但事實上他們都是在韓國出生長大,且用韓語演唱歌曲,只有偶爾會加上些英文,這聽起來是一種新鮮事。而這樣的事代表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全球流行,流行音樂毫無障礙或是地緣阻礙的流通,既使是地緣政治的高牆也似乎後退了。
在春光璀璨的韓國三月天,他們的第六張專輯 《Map of the Soul: Persona》即將發行前五個星期,他們在他們的唱片公司 Big Hit Entertainment 裡進行準備。像這樣的建築通常都是 K-pop現象的產地,雖然 Big Hit 的總部在江南區的小巷子裡,看起來更像是那些科技公司的辦公室:光滑的水泥走道還有玻璃隔間會議室,四處有著塞滿食物的小冰箱、絨毛娃娃,還有一些懶骨頭沙發椅。只有展示櫃內堆滿的數量驚人的銷售牌匾和塑像,還有一張印有他們去年10月他們在紐約的花旗球場的完售演唱會大型照片,才能證明他們確實在這裡進行工作。
在長長的走廊上,七個成員在準備就緒的狀態下各種休息,他們無法親自前往iHeartRadio 邊獎典禮,所以他們正加緊準備感謝視頻。 挑染金髮、嘴唇豐滿的Jimin,正在充滿了丹寧褲跟螢光色街頭穿單的衣架的衣櫃間中仔細的燙平頭髮。數十雙乾淨的 Nike跟Converse 放在角落,一件草莓冰淇淋顏色的皮草外套掛在他的後方,像是被忽略的 Fraggle。
隊裡面的忙內,21歲的Jung Kook,舞蹈教室的折疊椅上乖乖的坐著,正在整理著頭髮。J-Hope 穿著有霸子(辛普森家庭)繡在上面白色襯衫 ,大步走過來,裂嘴笑了笑,然後消失。在隔壁房間裡,SUGA、V還有 Jin聚在一起坐在矮沙發上,滑著手機,偶爾哼著美國 R&B歌手 Khalid 的 <My Bad>。最後到達的是24 歲的 RM,是團體裡的隊長,英文十分的流利。
他們攝影團隊前進行了談話,大約進行了4、5遍直到導演滿意。然後他們在樓上的一間通風休息室,在他們長期合作一名叫 John 的高大和藹穿著西裝的翻譯陪同下,進行訪談。在第一次參加葛萊美後回來的數周後,他們對這個體驗還是非常的興奮: 為頒獎典禮將最佳 R&B 專輯獎項頒給 H.E.R、跟 Shawn Mendes 在男廁聊天。Jimin 回憶到「我那時候就是『我應該跟他講我是誰嗎?』,但是他先跟我說嗨,真的是非常友善」。然後,他們的座位跟 Dolly Parton 只有一點距離。(Jung Kook 興奮的說「他就坐在我們的前面!超神奇的。」)
就像看到其他名人一樣會令人高興到暈了,看到防彈少年團的本人仍會有相同的暈眩感,但並非令人不快的不真實感。在螢幕中,他看起來非常漂亮、沒有毛細孔,幾乎就是那些在後性別美麗的化身,他們的真實樣貌只出現在Snapchat 濾鏡中。真人的話,仍舊很好看,更真實的、更男孩的感覺: 凌亂的瀏海、甚至略為乾裂的嘴唇、微小的瑕疵。如果沒有他們巴黎世家高筒鞋以及香奈兒的首飾點綴的話,他們就會像是在咖啡店或是火車上,你身旁的一個可愛的大學生。
從很久以前開始,搭乘交通工具或是偶爾在星巴克停留,對防彈少年團而已經很久沒做了。在首爾,他們的面孔出現在出現在化妝品店、路牌還有公車車體旁。甚至還有粉絲付費購買巨大電子廣告牆,為喜愛的成員慶生。在聖保羅、東京和巴黎等城市的歌迷們會在音樂會和公開露面提前幾天露營,只為了能目擊一些事情。當他們發了 Drake 的 #InMyFeelingsChallenge 挑戰,這個也變成了2018 推特上最多人喜歡的推文。今年夏天,美泰兒也發行了防彈少年團玩偶系列。
即使是在這樣非比尋常的名氣颶風中,男孩們還是想辦法體驗一些尋常生活。Jimin 若有所思的回憶到,在芝加哥的時候,他們能夠偷偷溜出飯店房間還沒發現「在深夜,溜出去呼吸些新鮮空氣。」但他承認在大多數地方「這就真的是不可能了」除非他們小組分開活動。RM也撥了撥自己染成銀色的瀏海笑著說到「我的意思是說,看看我們,七個染髮的男孩!真的沒辦法的。」
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專注在他們能做的事情上,像是偷跑出去看電影 (RM表示「通常是最早一場或是最晚一場」,如果他們不想要被人看到的話。)、線上購物 (V喜歡 eBay ,特別是衣服的話)、釣魚、在家裡玩星海爭霸。對K-pop 明星而言,集體住宿是很常見的。而防彈少年團似乎很感激這樣的共同生活: 「我們現在在一起生活已經有段時間,約有8、9年了吧」Jimin 說到 。「當然,一開始我們有很多爭執和衝突。 但是,我們已經達到了可以進行無聲交流的程度,基本上就是看著對方、讀對方的表情。」
儘管他們在訪問的過程中始終保持禮貌和專心,但是當他們在一起時,還是有一定程度的混亂。像打滾的小狗一樣玩樂的推打風暴、還有複雜的握手。但他們在安靜的時刻彼此相處的方式也令人驚訝、可愛。跟他們提問的時候,他們會努力的確保每個人都有聽到,而當有一個人正在想著某個詞彙的時候,他們會輕輕的拍著他的膝蓋,或從側面給他一個擁抱。
即使跟美國的記者談話有著語言上的障礙,他們的個人特質還是很快地顯現: 問到他們最早有印象的流行歌,他們的答案更是鮮明的展現出他們的性格。團體裡舞蹈最棒的 J-Hope答到:「我喜歡小野貓的 <Stickwithu>」並彈手指哼著歌。對從首爾地下饒舌出發的 RM則是阿姆的<Lose Yourself> 。(「我想這就像是,對全世界上很多的人來說,是人生中的一個選擇」他承認到「但是我沒辦法忘記當我第一次看到《街頭痞子》還有聽到吉他聲的時候。對我來說是個轉折點。」) 對翻唱過小賈斯汀以及特洛伊·希文歌曲的Jung Kook而言,則是理查馬爾克斯的電台不敗經典抒情曲 <Now and Forever>。
輕聲細語的SUGA則說約翰·藍儂的 <Imagine>是他第一首喜歡的歌,這似乎也是一種適合開啟話題的方式,讓我們詢問他們覺得自己在最先由披頭四開始的音樂心跳的殿堂的哪個部分。RM表示:「當有人稱我們是21世紀的披頭四之類的話,這真的會讓人感到尷尬。但是,如果想稱我們為男子樂團,那我們就是男子樂團。 如果他們想稱我們為男子團體,我們就是男子團體。 如果他們想稱我們為K-pop,那麼我們也能接受K-pop。」
阿!K-pop 。在韓國,這種音樂類型不僅成為了主要的文化商品,也成為了數億元的出口產業,其中的玩家,也就是所謂的「偶像」,在準備好能站在聚光燈下前,會經歷數年出名地嚴格歌唱、舞蹈、媒體訓練。而這也是有收穫的: 這樣的產業在1990早期快速蓬勃發展,從少女時代到G-Dragon 等的明星,橫跨了亞洲、歐洲甚至是美國等多樣的市場。雖然感覺發展的還都算蠻有聲有色的 — 一個精緻的組合,有完成度高的歌曲、優秀的合聲,比起西方的嘻哈及R&B有更多的起伏變化。但是在防彈少年出道前,卻沒人能像他們那樣閃電般的衝擊。
Big Hit 的CEO及創辦人 - 方時赫,從2010年開始組織這個團體,這些成員當時都是千少年: RM和SUGA是從當地的饒舌界開始;Jimin 和 J-Hope在藝術高中學習舞蹈;V最先也是專注在演唱部分,並在2013年正式加入。Jin 則是具有抱負的演員,在街邊因為她經人外貌而被挖掘;Jung Kook 現在則是團體的主唱,在還是國中的時候就加入了。
雖然粉絲們傾向了解他們外部的差異 (Jung Kook 是喜歡披薩的處女座!V會蒐集領帶以及在睡覺時會咬牙!),每個成員在團體的運行中都保有其獨特的空間,甚至還延伸到製作、歌詞或是歌曲中的驚喜hook。RM說道:「當然,有著七位成員就有七種品味,所以在寫歌的時候,就是一場大賽。」J-Hoppe 也附和到「我們會寫歌詞然後決定,『這樣的東西能更凸顯我的感覺,我是誰以及我個人的色彩』,所以我們會想要把這東西做成自己的solo 歌曲。」
因為 Big Hit 並不會限制他們對於旁支項目的一些想法,並且因為網路上希望有防彈少年相關訊息的渴求難以停滯,成員們規律地藉由發行迷你專輯、 SoundCloud 以及 mixtape來公開他們的個人作品。但是主要的衝擊還是來自他們的正規專輯發行,而這些歌曲也有特別重的主題在其中,一個從狹窄顯著的地方出發,通常是韓流歌手會涵蓋的範圍都是強烈歡快的主題。
方PD表示:「我從一開始就承諾過成員們,防彈少年團的音樂必須是來自他們自己的故事。」他們也陸續的講述了他們的憂鬱、自我懷疑還有他們順從的壓力等等這些曾困擾著他們的事,這也帶著他們走到了聯合國。去年秋天,RM也在演講中提到與聯合國兒童基金會一同發起的 #ENDviolence 活動還有 Love Myself 活動。
「他們特別的突出」日裔美國DJ兼製作人史帝夫·青木說到,他是擁有全球頂尖銷量的藝人,並且也與他們合作了多首歌曲。「我不只是在說K-pop。他們加入了很多他們個人特質到他們的音樂及故事之中,以及他們如何呈現自我。他們展現了人們想要看到的脆弱的那一面,所以整個世界為之傾倒。」
他們的經典名曲像是<No More Dream>、<Dope>還有 <Am I Wrong>歌曲當中點出的訊息,就這樣進入了聽者的耳裡,這是非常有幫助的。但是他們經常想要有所改變,SUGA說道,為了有「更生疏一些、更開放一些」,RM也補充到:「我想對每個藝人來說,這都是無止盡的煩惱,我們應該要多坦白、多誠實。但是我們盡可能地試著嶄露更多的樣貌。」
當然,誠實也有它的極限,當人們成為世界上最著名的組合的時候。問到他們在4月12日發行的新專輯時(照時間,應該已經超過250萬的預購量) ,成員們神祕但是熱情的表示是「療癒」還有「耳目一新的爽快感」。為表公平,他們不能說太多,因為新專輯的歌曲列表還沒有公開,但是他們同意播一首歌,強勁連串的Rap歌曲<Intro: Persona> 。(這在3月27日作為預告公開,各位可以在這裡看到影片)。
當談到更多有關約會的困難度這樣的個人問題,或是在後防彈少年團時期他們想要追求的目標,他們優雅的轉移話題、沒有特別的答案,你幾乎無法不留下印象,就像看著外交官一樣。他們想讓你知道他們對於粉絲們的投入非常的感激,而且他們對於他們所在的位置也感到幸運,所以他們也沒確實的考慮到5年或是10年後的計畫。但是他們當提到美國流行樂的聖杯<Hot 100單曲>綁的時候,他們也轉而沉思。去年他們藉由<Fake Love>衝進前10名,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主流電台播放,但是並沒有到達更高的名次。統領<Hot 100>的巨大組成,使他們無法在美國本土發展。
SUGA承認「這首歌一定要是很棒的歌,但是也是有一整個策略協助他們更上一層樓。然後,當然也是需要一些運氣。所以,對我們而言最重要的就只是做好音樂,好的表演,還有一些好的元素放在一起。」2017年的西班牙神曲<Despacito>,創造了在榜上16周一位的紀錄,是否讓他們覺得自己更有機會呢? RM 認真地表示「你知道的,拉丁流行樂在美國的葛萊美獎有其專屬的位子,而且它是不同的。我並不想要比較,但是我想這對亞洲團體來說是更困難的。<Hot 100>跟葛萊美提名是我們的目標。但是他們就只是目標,我們不想要改變我們的身分或我們的樣貌就只為了一位。就像如果我們突然全用英語唱歌,並改變所有的事物,那這就不是防彈少年團了。我們會盡力嘗試一切。但是如果不能拿到一位或是前五名,那也沒關係。」
青木,曾經有一次,有信心的表示他們能到達這個境界。「我想,以全韓文唱的一首歌登上<Hot 100>的一位,這是有100%的可能性。我堅決地相信,而且我也非常堅決地相信防彈少年團是能夠做到這件事的團體。這將會為很多其他的團體鋪路,他們已經在做了,而當這件事達成後,我們會一同慶祝。」
回到 Big Hit,雖然他們有更需要立刻去做的工作。RM做了一個工作室簡單參觀(每個成員在公司都擁有各自專用的空間)。這個門外面有著街頭藝術家 Kaws 所設計的古怪公仔守備著,但是裡面,卻完全不同,像是走進一個狹小、奢華聖丹斯飯店,然後裡面剛好有個 soundboard: 有這由黑胡桃木製成的一張漂亮的咖啡桌、納瓦荷風格的地毯、牆上也有高雅的藝術品。RM輕鬆地談論對 Zedd 還有 Neptunes 等製作人的欣賞 (「在2006、2007年的時候,Pharrell William 和 Chad Hugo是我的偶像。Pharrell的聲音!他唱歌的方式真的非常性感。」),並對自己有的技能相當的謙虛 (「作為一個beatmaker,SUGA比起我真的厲害很多。我連怎麼彈鋼琴都不知道了。我只能這樣做和弦」他模仿Muppet 鍵盤手。)
然後,再回到舞蹈練習室,在那裡,他們已經換上了運動褲及T-shirts,並跟編舞老師一同排練了新的舞蹈。舞蹈一開始是組成一個三角隊型,然後手抓著褲腰,扭動著髖關節,感覺起來比聽起來的還要天真爛漫,可能也是因為他們不斷的停下來鼓舞彼此。很快地,他們繼續往下進行,持續練習著舞步直到他們覺得輕鬆簡單。也是時候要跟他們道別了;男孩們開心地揮手,大喊著再見。然後他們轉身回到鏡子前繼續練舞。
留言列表